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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历史同人】此情原是 第一章

*篡改历史,考据党轻拍

*汉宣帝和张婕妤的故事

*又名不要喜欢上有白月光的男人


张悦君进宫的时候正是个春天。道旁的杜鹃开得正好,红红的,正映着她圆润白皙的面庞。虽是低着头随着大家规矩的走在宫道上,一双妙目却不安分的偷偷打量,看着着威仪壮美的未央宫阙,羽林郎执戟肃穆,这宫城太壮美了,好似要将她永远禁锢在其中。天子是何等样人?宫中的黄门侍女会不会很凶?也不知道她这样的家人子每日要做什么?自己能在宫中见到什么王侯将相吗......

“待会去长乐宫拜见太后与皇后,你们可要仔细。说跪你们便跪下去,让拜便拜,这些教引姑姑都是让你们学过的,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。”前面的李增寿出声提醒道,“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,进了宫时刻不能忘的就是要讲规矩,不然到时候雷霆震怒,可不是你我能担待得起的。”说到后边就带上了威胁的意味。

女孩们都才是年以及笄,虽是对着天家宫阙有无限的期待,但如今听李增寿这样说也是极害怕。立时便都一躬身,齐声道,“多谢李公公的教导。”

张悦君随着众人,一路来到长乐宫,长乐宫是太后的居所,今日正逢皇后朝见之日,故而皇后也在。“家人子入殿觐见~”这一声唱礼过后,家人子们都趋步上殿,附身拜下。

“拜见太后,太后娘娘长乐无极。”

“都起来吧,先见过皇后。”上官太后的声音极是温和。

众家人子又给霍皇后见了礼。

“不必多礼,都先起来吧。”霍皇后也不为难她们。

张悦君这才有机会偷偷打量这两位至尊,上官太后很年轻,端正的坐在上首,白净的瓜子小脸,笑意盈盈,看起来很是温柔;霍皇后发首簪着六珈,红袍华美更衬得她娇俏艳丽,喜怒不行于色,正是大汉的小君风采。左首又有一位贵妇人,满身珠玉,面上似有不忿之色。

张悦君正在猜这是谁的时候,她却正好与那贵妇人的眼神撞了个正着,那贵妇人立时便狠厉了起来。“太后,这个家人子好没规矩。”贵妇人这一声出口可是把张悦君吓得魂飞魄散。

李增寿立时便道:“太后娘娘请恕罪,新进的家人子,不懂规矩。张悦君,还不快向太后娘娘和大将军夫人请罪!”

我命休矣!原来此人便是大司马大将军的夫人显,张悦君是欲苦无泪,只能赶紧磕下去,“太后娘娘恕罪!夫人恕罪!妾出身低微,是第一次拜见贵人,心中实在是好奇,这才不知天高地厚的冒犯了至尊,冒犯了霍夫人!” 上官太后还未说话,霍皇后便先出声道,“教引嬷嬷没有教过你吗?贵胄之颜,岂是说看便看的?”

“这便该治个大不敬的罪!拖出去,杖刑!”霍显厉声道。

张悦君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,面无血色哆嗦着道,“求太后饶恕!妾只为一时之失,并非有意之举! ”

“慢着, 皇后,夫人, 这家人子只不过是有些好奇, 一时冒犯,夫人既是大将军之妻,自然是引人瞩目的,连我少不得多看几眼呢。人说天家无情, 但也不是无情至此,只一眼便要了人的性命。陛下仁厚,宽容待人,后宫自然也自当如此。皇后你说是吗?”上官太后到底不忍,出言阻止,言语之间便把当今的天子搬了出来,霍成君是极看重刘询的想法的,自不会想在他心中留下个坏印象。

果然,霍成君若有所思的想了一刻,便道,“既然太后这样说了,那便饶你一命。不过你需得去暴室织一个月的布,每日一匹。织完了,就回去吧。”

张悦君已是大喜过望了,死里逃生,她顿时结结实实的磕下去,“多谢太后娘娘,多谢皇后娘娘宽容,妾自当日日祝祷以求两位至尊长乐无极!”

霍显哼了一声,眼见着没法同她再多计较,便又转向李增寿,“你这内侍长又是如何当的?”

李增寿急忙又跪下去,“求夫人恕罪,是小人教导不力!”

张悦君见不得人受冤屈,这本也是她自己的错,与李增寿没什么关系。这霍夫人就是今天非要找个人问罪不可,“太后,中宫,霍夫人,这全是小人的过错,与李内侍是没有半分干系的。来的路上公公就已经多多叮嘱我们要守规矩,不可冒犯天颜,而今要罚便罚我一人便是。”

“倒还是一人做事一人当。”霍成君也并非是斤斤计较之人“母亲,算了,又何须与宫人计较这许多。”

“那就下去吧。”霍显自找没趣,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
她如此作派,倒显得这长乐宫里她才是至尊呢。想是这么想,张悦君低着头,确实一点也不敢表露。只盼着快快回去,免得这大将军夫人再看她不顺眼,又想出什么花样。

“那李内侍便带着这些家人子回去吧。”上官太后挥挥手,赐了赏钱,众人又都一齐告退。

出了门张悦君只觉得日头格外的毒,晕晕乎乎的,她实在是被吓到了。她家在杜县,家中略有薄田,房前屋后,田间山头四处玩乐,胆大得很,她母亲也从不拘着她。身边的宫女,嬷嬷,内侍都对她们颇为礼遇客气,到底是宫里人,怎么会轻易和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子计较这许多。

直至今日,她才真是感受到入了宫,自己的性命便都在别人手上了。张悦君委屈得很,不过是偷偷瞄了一眼那位大将军夫人,她便要杖刑,太后减了刑罚,她还不开心。这宫中难道还是她做主不成?

“我是怎么告诉你们的?进了宫就要老老实实的,那双眼睛不该看的别看,你若是真要看,你也要保着不被人发现。”李增寿带着她们到了掖庭,却没让她们进到自己的屋子,一个个的都立在阶下听着他训人,“今日是太后娘娘开恩,不然张悦君是不死也去了半条命,连带着我都得受牵连。今日有这般的运气,日后可不一定有!谨言慎行,不然性命难保!”

“都是我的过错,连累了公公和众位姐妹。”张悦君站在一旁,低着头,仿若鹌鹑。

“哼”李增寿一甩衣袖,“其他人都进去好生歇息吧,你把你的东西收拾出来,跟着我去织室。”家人子的一应物什都是宫中供应,张悦君自己的东西也就是一个小小包袱,里面有一些盘缠。

张悦君一言不发的收拾东西,同屋的女孩们也都围在她旁边帮她。她们都是同样年纪的女孩,一同相处了几日,也都很可怜张悦君。

“悦君,你这一去,可要多多小心。听闻织室的姑姑可严厉了。”同屋的周嫽担忧道,“你能织完吗?”

“哎,悦君,你胆子也太大了,你居然真的抬起头看了。”卫苒语气中满是好奇,“我也想看看这些贵人们长什么样,是不是都是仙女似的,可是跪在那我就怕极了,一点也不敢抬头了。”

“对啊,我只隐约看见他们的衣裳,一个穿紫衣,一个红衣。”宋令君帮张悦君把妆奁收拾好,“她们长什么样子啊?”

张悦君抿着嘴,对霍显那付模样是深恶痛绝,这样子的飞扬跋扈,可她不敢骂,也不敢说,万一再被人知道了她在背地里头说大将军夫人,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。想了想,“太后娘娘少年老成,看起来温温柔柔的。中宫明艳端肃,是个大美人,大将军夫人也是满身贵气。到底是母女,看着倒是很相像。”

卫苒满是向往,“我只盼着能够见到天子!听说当今的陛下是年轻俊朗,如天人一般。”

宋令君不以为然,“天子有什么好稀奇,还不是和我们一样的眼睛鼻子耳朵。又不是说做了皇帝便英俊英武了起来。”说到这宋令君倾身压低了声音,还看了一眼四周,“就说那被大将军赶出长安的废帝,我听人说是奇丑无比。他的祖母还是倾国倾城的李夫人呢!”

“这倒是。”周嫽是昌邑人,“我的表哥曾经做过昌邑王郎,他也说那位不好看。”

“嘁,他与当今天子并非一脉。”卫苒不以为然,“难道他不好看,陛下就也不好看了?你说是不是啊悦君?”

“可饶了我吧。”张悦君哭丧着脸,“大将军夫人之怒我就差点没命,常言道伴君如伴虎,我可不敢了。”这是实话,张悦君有再多的期待,现在也只想着遇见大赦或者是待到25岁便出宫去。

遇见了天子,怕他雷霆震怒自己便丢了性命,遇不见天子,怕就在这永巷中红颜成白发。上次大赦,正是册立皇后之时,不过一年,下次大赦,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。

暴室里的日子颇为辛苦,张悦君只能庆幸娘亲逼着她学了织素,不然她可真是活不成了。白日里累得很,胡乱吃了点汤饼便扯被子上了床。她睡得不太安稳,隐隐的听见什么声音,睁眼往四周一看了看,大家都睡得熟,是旁边的姑娘少君偷偷埋在被子里哭。她本想装着听不见,在被窝里哭这种事太常见了,她也在夜深人静里偷偷哭过。但是又觉得既然发现了,也不能视若无睹,万一有什么事她可以帮得到呢?

“你怎么啦?”张悦君戳了戳被子。少君钻出被子,借着月光,才看清她满脸的泪水和红肿的眼眶。

“我.....”刚说了一个字,便捂着嘴哽咽起来。张悦君挪到少君身旁,手忙脚乱的翻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,“你别怕,有什么事就跟我说,看我能不能帮上你!”

少君接过手帕,边摇头边拭泪,“昨日我与哥哥相见,哥哥说,母亲怕是不好了。之前我把进宫以来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哥哥,治病抓药,可是一点不见好。如今钱已经花完了,母亲的病反倒越来越严重,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。”

“这......”张悦君看着泪汪汪的少君,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昨日她也才见过母亲,并不知道这事,不然她可以让母亲去帮着照拂一下的。

“要不这样吧,我先借你一些钱,你家在哪里呢?”

“本是在灞陵,如今哥哥带着母亲来长安看病了。”少君抽抽噎噎的。

“那就好办了,我母亲住在东市,下次我便告诉母亲。”张悦君拍拍少君的肩,“莫要太担心了,早些睡吧,明日可还要继续呢。”

说完便摸出一个钱袋子,“这里面有一些钱,应该够你母亲再支撑一阵,下次我再告诉母亲。”

“真是多谢你了。”少君接过钱袋,直起身子,深深的拜了下去,“悦君的恩德,我一定会报答!”

“快起来快起来,你这让人看了像什么样子。”张悦君连忙把少君扶起来,“你母亲定会吉人天相呢。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。”

少君连声感谢后,稍稍宽慰,挂着眼泪很快就睡着了。

悦君睁着眼睛,一点睡意也没有了。耳边是她人绵长的呼吸声,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如霜一般。想起从前在家时,中秋月圆,自己与母亲在院子里吃饼,哥哥们带着嫂子一块过来,树摇影动,一家人欢聚非常,而今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宫里。少君的母亲病重,令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,倘若母亲有个什么病痛,为人女却不能侍奉在侧......一想到这,张悦君自己摇摇脑袋,不让自己细想下去,光是想想,她便想流泪。

张悦君悄悄起床,打开门,便打了个冷战。即便是夏日,夜晚也凉的很。张悦君从后门出去,到了掖庭宫,想去井里打壶水喝。她仰起头,见那玉盘孤悬空中,明明是月圆之时,她却只感受到凄清,白日里下过雨,庭中的桂花树在小水洼里投下一片温柔的影子。古往今来,不知多少人如她一般仰头望月,月亮也不知照了多少个如她这般的人。自己的未来是何方呢?张悦君长叹一口气,舀了水,扰散了水中那轮月亮,转身正准备离开,就听门吱吖一声开了。

一个男子出来见到庭前看着他的张悦君,竖起食指嘘声示意她不要声张,而后将门给关好。这男子长身玉立,身着月白色的直裾,戴着小冠,他走到月光下,仿若仙人一般。张悦君怔怔的看着这男子,彼其之子,美如玉,他眉眼生得好极了!

“你是什么人?”男子问道,他的声音低沉浑厚,想必不是宫中的黄门。

“我是今年的家人子,如今在暴室纺布。”张悦君老实回答道,她见面前这么一个清俊端方的君子,突然就后悔自己披头散发便出来了。

“你又是何人?”

“我是宫中的郎官。”男子答道,“我曾经在这里住过,如今来看一看。”

“郎官?”张悦君有些疑惑,上下打量,“你长得不像啊。”

男子一下便笑了,“做郎官难道还有一个模子不成?”

“练武之人,难道不是孔武有力的壮实汉子,你这般清清俊俊的人,倒像一个学生。”

“姑娘岂不知这做郎官也要做学生吗?我少时也是学过诗的。姑娘既然是家人子,又为何去到暴室呢。”

张悦君不敢多言,只说,“我得罪了宫中的贵人。”便立而转移了话题,“你既是郎官,怎么会住在掖庭呢?”

“我自幼孤苦,养于掖庭。与我妻子成婚过后才搬出去。”男子提到他的妻子时,整个人都温柔了起来。宫中的郎官都是贵戚子弟,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,这才被养入宫中。她突然便想看看他的妻子了,他肯定很喜欢他的妻子,语气里都是温柔的欢喜。

“你的妻子一定很好。”她感叹道。

“是啊,人间再没比她更好的人了。”男子望着桂树,微一侧头,嘴角都是笑意,“从前我与她常在这树下纳凉,我给她剥瓜子,她便给我扇凉。我妻子嫁给我的时候年纪虽小,却温柔贤淑,乖乖的由着我,我有心逗她,气极了也只是气鼓鼓的回房间去。只一回,我们刚刚新婚,我在庭前漱口准备去街市,我妻子在打水,见我梳洗好了,趁我不注意撩水泼我,我起初愕然,见她展颜大笑,差点直不起腰,看起来活泼非常。我哪里肯吃亏,立马便泼了回去。”

张悦君听得神往,一对新婚夫妻在院中打闹的情形出现在眼前,耳边仿佛听到少年少女的欢笑声。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我们的衣服湿透了。”男子笑道,“那日到底也没去成集市。”

“你们真是一对恩爱夫妻,你来宫中做官,五日才能回家一次,一定很想她。”

男子刚想说话,极静的夜里突然便有咕噜咕噜的声音,张悦君的脸腾的一下红了,抱着水壶手足无措,这也忒丢人了些。只怪自己今日没吃多少东西便上了床,早知道就多吃两块饼饵了。

“我就先回了。你可早些离开这里吧,免得被人发现,犯了宫禁。”张悦君抱着漆壶,低着头就准备走了。

“慢着。”男子叫住了张悦君,“你这样饿着也不好,我去找点吃食给你好吗?”

张悦君吃了一惊,“这样不好。如今夜黑风高,你去哪找吃食。”她拍拍壶,“我喝水便饱了,再过两个时辰,天便亮了,就可以吃早饭了。”

“夜黑风高才正好。”男人上下打量张悦君,“喝水哪里能喝饱,不难受吗?你这身姿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倒了。”

“我瘦了好多。那黄门真是骗我。”张悦君把壶放下,摸摸自己的脸颊,嘟嘴道,“我说不想做家人子,那黄门便劝说,我进了宫吃的是山珍海味,穿的是绫罗绸缎,见的是王侯公族。”

“现在呢?”

“吃的是稀粥咸饼,穿的是粗布麻衣,见的是宫女内侍。”张悦君忿忿道,“原先在家中,我每日吃一个鸡蛋,除了读书和女工之外,我母亲再不管我了。旁人都说我脸圆圆的,有好福气。可我自进宫以来我可不走运。”

“哈哈哈”,男子的眉眼舒展开来“你且在这等着,我去为你取点东西来。”张悦君咬咬唇,这人笑起来更好看了,她忽然就想与他多呆一会。“那,那你可千万要小心,我就在阶下等你。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
男子犹豫了一秒,“次卿,刘次卿。”见张悦君吃惊的神色,又补充道,“我与皇族并无什么关系。”

张悦君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,再寻常不过,可是她念起来居然觉得心底里都是欢欣的,她心道,既然见到了这样子君子,怎么会不欢喜呢?“我叫张悦君,弯弓张,悦君便是心悦君兮君不知的悦君。”

“你这样子的美人,心悦他人又怎么会不让他知道呢?”刘次卿道。

这话倒是没错,张悦君正是眉眼盈盈,身量高挑,一张脸还未褪去稚气和婴儿肥,却能看出以后该是个明丽娇俏的女子,硕人里的领如蝤蛴,齿如瓠犀,巧笑倩兮形容她倒真是恰如其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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