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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历史同人】此情原是 第二章

我自是心悦你啊,张悦君心里自动接上,但她急忙把这种想法压下去。“倘若有,我便一定会会让他知道的。”

刘次卿走了,张悦君坐在阶前,忍不住细细的回想刘次卿的模样,清朗如月,就像诗经中的良人,君子,就算是子都,也不过如此了吧,她所见过的男人里,再没比他更好看的人了。可惜他有了妻子,与他妻子琴瑟和鸣,自己却是宫中的家人子。张悦君长叹一口气,难掩失落,妙目里满是惆怅,望望掩在阴影里的危楼高阙,越发郁闷。

刘次卿去了高门殿的庖厨,昏昏欲睡的小黄门本是极不耐烦,“什么人深夜来此?”

“深夜叨扰”刘次卿淡淡的说道,“朕来厨下拿些吃食。”大汉的第十位皇帝,刘病已,字次卿!

“小的王春拜见陛下。”黄门立刻行礼,说话里都颤抖了,“厨下已经没有什么吃食了,只有一些蒸饼和烩鲤鱼片。陛下要不要传召太官令?”

“朕夜里出来四处走走,不必惊动众人。”刘病已看了一眼王春,心道这人真不聪明,倘若自己要传召太官令,又何必来到这高门殿的厨下?“就把蒸饼和烩鲤鱼片用食盒装着给朕,然后你继续回去安睡,今日便当没见过朕了。”

王春唯唯称是,回去把饼和肉装好,想了想又放了一壶兰花香酒和一碗酸梅羹以解油腻。

刘病已接过了食盒,“记住,你今日没见过朕。”

王春立刻颔首低眉道,“小人记下了。”

刘病已提着食盒,走得很快,怕张悦君等久了或者是被宫中的宦者令给看见了,麻烦得很。自平君去后,他日日浅眠,唯有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才能睡个好觉。平君尸骨未寒,大臣就请立霍家的女儿做皇后。此前他逆着众人,立了平君。如今既然大家都想他立霍家的女儿,那就立好了。成君他此前是见过的,那目光里的爱慕与向往,自己怎么不知道呢?他有心对她好些,却实在是缺了些兴致,每次看到她充满期待的眼神时,他都下意识想避开。成君是个娇俏的女儿,从小锦衣玉食,一切按着平君在时的旧例,生活简朴,五日一朝太后的礼数做得很好。可成君无论如何也不是自己的平君啊!

他的后宫里有正妻,有美妾,甚至有数千的家人子,可是没有一个是他想要与之度过终生的。他发誓要执子偕老的妻子已经长眠于地下,他不信鬼神,不求长生,人生往来天地间,生老病死再自然不过了。可就是这样,他才清楚无比的认识到,他的平君已经走远了,今生今世回不来,来世也未可追!今日他睡不着,来掖庭看一看,不曾想碰见了这样的小姑娘,也是缘分了。

远远的见小姑娘托着腮,坐在阶下,如水的月光照在她身上,黑发如锻,晃若巫山神女。见刘病已来了,立马便展露笑颜,俏生生的,像一朵突然绽放在夜里的花。

没来由的,刘病已那颗沉寂已久,蒙满灰尘的心突然便动了。

“你来啦,没有人发现你吧。”

刘病已摇摇头,“我与高门殿的厨夫颇有交情。”

张悦君松了口气,“那就好,我担心极了,生怕你被抓住拖出去被…..你去的时候我一直在后悔,就应该坚决不让你去的!”

刘病已将食盒打开,惊讶的发现里面的兰花香酒,随后便了然一笑,这小黄门倒也还是善解人心。“被什么?被打死吗?你放心,宫中没有这么可怖。”他递给张悦君一个蒸饼,“你尝尝看,宫中的饼可好吃吗?”

张悦君接过来,一口咬上去,便吃到了里面的馅。见刘病已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,意识到自己的吃相是不是太不矜持,连带着嚼着饼的动作都慢了。她有些懊丧,从前母亲就说她房前屋后野惯了,与淑女是半分不像的。原先是毫不在意,可是在他面前,便突然感到脸颊一阵发热,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摆了。

“甜吗?”刘病已问

“甜。”怎么不甜,要甜到张悦君的心里去了。张悦君小声说道,“你也吃,这个饼以花为馅,甜而不腻。”

“确实如此。”刘病已吃了一口,觉得这饼也果然好吃,心里便盘算着让太官令明日进一碟来。

“我听说孝昭皇帝的柳池里,有一株很大的紫色芙蓉,香气袭人,你在宫中可见过吗?”张悦君好奇的问道。

刘病已想了想,好像是听说过这么个事,但是自己也从没去看过,便摇了摇头,又补充道,“倘若你想,我可以和你一同去看。”

“你是宫中的郎官,我是宫中的家人子,都不是能轻易走动的”张悦君低下头,“再说,你应该和你妻子一起去的。”心里满是酸楚,只恨面前的君子,早已有了好逑的淑女。自己又哪能横插一脚呢,今日与他相见,就如草叶上的露珠,待到明日太阳升起,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,如梦一般了。

刘病已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小姑娘,嘴里的甜饼顿时正苦涩了起来,像黄连在舌边抿破,苦的他说不出话来,“我的妻子本始三年就去世了。”

张悦君惊讶的看着这个男人,惆怅心伤又把他笼罩起来了,她又是后悔,又是怜爱,后悔提了这伤心事,又怜这个男子年纪轻轻便鸿雁失侣。她放下饼,笨拙的想拍拍他的肩安慰他,却被他下意识的戒备捉住了她的手,她虽有些疼,却没有挣脱。

“你妻子这么爱你,肯定会时时在你身边看着你,陪着你的。”张悦君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,鸿雁失侣,本就是人生一大痛事。痛彻心扉,又岂是她的三言两语可以安慰。

“是吗?可是她一次也没有入梦来看过我。”刘病已自嘲的笑了笑,“也不知是不是来得不巧,我的枕边恰好有别人,她生了气。”

张悦君默然,看向自己被他捉住的手,“她只是怕你见了她伤心。”

刘病已见面前女子羞涩的目光,从感伤的情绪中脱离出来,也看自己正捉住的洁白手腕。立马放开,正色道,“是在下唐突了姑娘。对不住了。望祈姑娘能够恕罪。”

“无事。”张悦君红着脸,把那只手收进了袖子里,“我可以吃这个肉脯吗?”

“我是特意取来给你吃的,你这个饿肚子的人不吃,谁吃?”刘病已一下便笑了,狭促的看着这个慌张的小姑娘,“此前你说王宫里吃的都是稀粥咸饼,快来尝尝这烩鲤鱼片。”说话间还道了两碗酒,“倘若腻了,就喝口酒。”

张悦君用筷子夹起薄片,放入口中,一点生鱼的腥味没有,反而是极鲜的,还有一股清香。“好吃。”张悦君真心实意的夸赞道,“若能有酢酒,酱,胡蒜碎末,小葱,花椒佐之,味更美”。

刘病已是远庖厨的人,倒是从没听过这样的吃法,便好奇道,“你是从何得知的?”

“师傅教我的。”张悦君道,“师傅醉心厨艺,我跟在师傅身边,学得了一点微末的手艺。”

“你师傅是什么人,你怎么会拜他为师呢?”

“师傅是游历四方的方士,我十岁那年,他游历到杜县,治好了我的高热,我娘觉得他是个有大智慧的人,便让我拜他为师。他觉得此地风景甚好,便住了下来。在我家旁边自己搭了个遮风避雨的屋舍,平日里为村人看病,教人读书认字。酷爱厨艺。”

刘病已对那些方士,相士向来是没什么好感,既不会因为他们讲中了什么事情而给他们加官进爵,也不会对他们恶语相向。如今这个小女子,倒是拜了一个方士为师?“那你学了什么啊,相面之术?倒给我相一个面?”

张悦君面露难色的摇头,她没学,师傅对他说,相面之术十有八九都是骗人的。连他自己也不敢说会看人。“我不会,师傅说,相面之术,预测之术多是骗人的,要不然就是真的有一双妙目,一颗慧心。师傅只教了我厨艺与读书。”张悦君又道,“我以前想,到底是那些贵人发达之后印证了他的预言,还是那些贵人真的是命贵呢。譬如说前朝的卫大将军被人说有封侯之像,可他那时也不过一个是平阳侯府的一个仆役而已。”

“相面之说也并非无道理。”刘病已想起自己的平君,被术士说是命中显贵,许夫人还不肯让平君嫁与自己。自己后来当了皇帝,平君也做了皇后,小心谨慎,最后却没享几年福就走了。那术士当时这么一说,可不知算出了平君之后的劫难了吗?思及此处,病已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。“你师傅可给你相过面吗?”

张悦君有些怅然,想起师傅的话,“师傅说我一生衣食无忧,可日后所求非所得,如水中之月,近在眼前,却又远在天边,纷纷扰扰,半生难得安宁。”

刘病已一怔,术士多是捡着吉利话头来说,难不成这姑娘真会如那人所说,一生所求皆为虚妄?

“多谢刘公子了,才能让我吃到宫中的珍馐。”悦君是个活泼的性子,她此时年纪轻轻,又不经世事,即使是知道有这么个预言,也不把它放在心上,此刻见对面的刘公子若有所思的模样,反倒觉得有些好笑。“不过是他人之言,听后一笑便了。自己的命数,终究还是自己来争取。”

到底还是个不经事的小姑娘。刘病已心里叹息,原先自己少年时也觉得没有什么自己不能解决的事情,可平君去后,也终于发现有些事非人力所能及,终于也对命运之说相信了几分。他比面前的悦君大不了几岁,可病已已经是个男人,也是个君临天下的帝王。刘病已端起酒杯,“姑娘见外了,叫我次卿就可。这么说倒让我羞愧,这哪里能算珍馐,改日我再请你吃一顿。定当让姑娘尽兴而归!”

次卿,次卿,这两个字在张悦君的舌尖已是百转千回,又仿佛要印在心里,她一饮而尽,“既然公子…… 次卿这样说,那你就叫我悦君吧!改日若有机会,我为次卿下厨。”

“在下谢过姑娘了。”刘询低声道。

两人一时有些静默,刘病已话说出口之后才觉得有些不妥,对面的小姑娘怔怔的望着他,脸红红的,不知道是胭脂,还是酒染上的。刘询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醉了,不然怎么会觉得,在这月夜中,时间好像停滞了,只有簌簌的风和自己的心跳声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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