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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历史同人】此情原是 第三章

自平君去后,他觉得的心肝都被冻在大雪纷飞那个冬夜,随着平君的下葬,一起埋在了土里。可就在这个夜里,他的心,忽然又活了过来。

小姑娘樱唇微张,粉色的舌尖小小的将唇上的酒水舔去。刘病已见过的女子也不少,但是见到这种场景,竟不自觉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
张悦君觉得这样的气氛有些暧昧,自己出来又有些久,便有些不舍的道,“你,你什么时候当值啊。”我怎么才能找到你呢。

刘病已怔了一怔,“我今日是休沐,我在宣室殿当值。你到底是为什么被罚入暴室?”

张悦君想起霍夫人那张脸就又怕又恨,到底也没敢口出妄言,“说来是我不好,我拜见太后的时候,偷看了一眼霍夫人,然后她就发怒了,要杖责我。幸亏有太后和李公公替我说话。我就被打发到暴室去了。一个月以后还能回去的。”

“真是岂有此理”刘病已皱起眉头,“这是宫中的家人子,自有人处置,也容得到她置喙?”

“好啦,我都不气了。”张悦君反倒是安慰起了刘病已,“花无百日红,运势也轮流转,今日她权势滔天,又岂知来日如何?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的。”

“权势滔天,权势滔天。”刘病已念着这四个字,倒是越发的冷了下来,“天子也不得不退让她霍家?”

“现在也许是这样的。”张悦君想了想,“可是当今的天子春秋二十二,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呢。”言下之意很明显了,皇帝还很年轻,有的是时间。

“孝昭皇帝去的时候也才二十一岁。”

张悦君立刻说,“这不一样。孝昭皇帝在时,什么“公孙病已立”啦,下诏求师,下诏求医,故太子进京啦,政令都出于大将军之手。倘若有合适的师傅,为什么还要下诏求师呢?十几岁还在读诗经,哪像是个能承天命的。当今天子乃孝武皇帝曾孙,第二年就为孝武皇帝立庙,不光是孝心,也正是让人知道他是嫡系大宗,倒比孝昭皇帝……”张悦君说得兴起,却发现刘病已严肃的看着她,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到都说了些什么话,懊恼得立刻住了嘴。忍不住捂住嘴巴,看着刘病已得反应,深恨自己又莽莽撞撞的犯了错。

刘病已只觉得惊奇,不过一个家人子,怎么倒知道得这么多。“这些都是谁跟你说的?”

张悦君十分害怕,害怕面前的人把这些话都捅出去,不知道又要被治什么罪,怕真是小命不保了。“没有人教我……这很清楚啊。就是这么想的。”这么清楚明白的事,为什么不明白。

刘病已看着张悦君澄澈的眼神,也明白她所言非虚,她虽不懂其中关窍,世上就是有人天生对政事敏感,倒适合在宫中生活,真是个聪明人。

张悦君心里打着鼓,对面的刘病已一言不发,他是在想什么啊。“好次卿,刘公子,你可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啊。”双手合十,是真心实意,虔诚得很。

病已发现了小女子祈求的眼神,哑然失笑,“你这时候觉得不妥也晚了,前面的话,就足以治你个妄议的罪名。”

张悦君也嗫嚅道“在你面前说就说了,都忘记了谨言慎行的规矩。刚刚才想起来觉得不好。但是又我觉得你不会去告发我的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我,我觉得你是个好人。”张悦君小声道,“你好看,会给我好东西吃,再说了,我就是个小宫女,你去告发我,图什么呀。”

如猫一般的小心,张悦君对病已的信任让他倍感爱怜,“你下次可千万别跟谁都说这些话了,这又不是村中闲谈,宫中隔墙有耳,人心难测。我不会跟别人说出去,难保别人没有动心眼。”

张悦君雀跃起来,“我就知道!”

“好了,把这些东西带回去吧。这天不热,饼还能放,明天这个时候,你还能来吗?”病已将这些吃食整理好,递给张悦君。

张悦君是点头如捣蒜,“我一定来,但是你千万不要失约啊!”

病已笑了,“在下一定信若尾声。”

张悦君嗔道,“我才不会是失约的女子。”

张悦君躺在床上,不断的回想刘病已的模样,他说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表情,心里被甜蜜填的满满的。今夜她真的遇到了那样的君子,从前她幻想过自己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,现下一切都有了真切的模样。刘次卿,次卿……她嘴里呢喃着,不舍的沉入梦中。明日要穿什么样的衣裳呢?她想。

病已独自一人睡在宣室,看着墙上的贵剑,眼前却浮起了张悦君的面容,她和平君不同,平君温婉可人,害羞内敛,她俏丽活泼,害羞也不忘偷偷的打量他。有个声音对他说道,也许有了她,会不一样。

病已做了个梦,梦见自己站在高山上的树下,自云端飘下一个衣袂飘飘的美人,面若桃花,半是大胆半是娇羞的望着他……

醒来时,病已还颇有意犹未尽之感,他自然不少女人,但是这个梦给他的感觉倒是真有不同,也不知道,梦里的和现实的区别又当如何。

“周阳,召掖庭令过来。”病已一边更衣一边吩咐自己身边的周阳,“不要惊动皇后,等会朕去椒房殿用饭。”

“奴婢知道了。”周阳心里一阵欣喜,召掖庭令是不是就说皇帝看上了后宫中的某个女子,还不许惊动皇后。皇帝出身民间,脾性甚好,他见皇帝自恭哀皇后去后闷闷不乐,自己也忧心,正盼着有称皇帝心意的人呢。

如今的掖庭令是王进,他刚刚上任,只见过天子一面,如今突然被召来,心中惴惴不安,“臣王进拜见陛下,陛下长乐未央。”

“起来吧。”刘询搁下了笔,“朕问你,前几日皇后是不是处置了一个姓张的家人子,被打发到暴室织布。”

王进眼睛转了转,想起来李增寿手下是有一个叫张悦君的家人子被罚入暴室,只是不知道天子怎么突然过问起一个小小的家人子来,莫非?“回陛下,确有此事。张姑娘冒犯了两位至尊,故而被罚入暴室。一应供应如常,只是得等到期满之后才能归还。”这就是不能得罪人了,皇帝既然亲自过问,那就不能直呼姓名。还得小心斟酌,告诉皇帝自己治下没有克扣,欺负宫人的事情发生。

“事情的原委朕已清楚了,她去暴室也有半月余了,就让她回去吧。”病已继续看着奏牍,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。“不要声张,把事情办好就是。”

王进出了宣室殿,手里拿着周阳给的赏金,就开始琢磨。一个家人子的事情,皇帝是怎么知道的,这位张姑娘不一般不一般,真是不可小觑,说不定就要成为贵人呐!

霍成君知道了病已午间要来,很是欢喜。特意穿上了石榴红的新衣,细细的描了眉抹了粉,在铜镜里端详半天,还特特问过侍女并无不妥后才满意的坐到桌前。

“炙肉,鲫鱼,烧鹅,肉羹,这些都是陛下喜欢的。”霍成君点点头,每次病已来,她必定是要亲自过问膳食的。

“皇后这是在做什么呢?”刘病已也不叫人通传,只自己进到了内殿。

“陛下,妾等您好久了。”霍成君见病已来,立时便起身,迎他入席。

“这几日前朝事忙,不曾多陪你。宫中如何?”

霍成君忙着给刘病已布菜,“一切如常啊,昨日请了王姐姐,华姐姐带着奭儿来小坐,奭儿长大了,看着虎头虎脑的,真是可爱。”

奭儿,病已心里暗自叹了口气,他每次一见到这孩子的眼睛,就总想起平君,见的时候伤心得很。“你是个好皇后。”刘询也承认,成君纵然有些娇矜,但是对待后宫诸人,也是大大方方的,不曾有什么差错。

“我自是愿做陛下的好妻子的。”成君欣喜的说道。

病已心中稍感安慰,成君虽然有时严厉了些,但还是好的。“下午无事,我们共弈两局如何?”

“陛下如何今日有兴致下棋了?”霍成君是知道病已的,病已斗鸡走马射箭投壶样样精通,对下棋的兴致不过尔尔。

“那自然是陪你下棋了!”病已笑道,“今日的炙肉不错。”

“陛下喜欢,妾就准备着。”霍成君娇嗔道,“那陛下可不准下到一半便弃子而去了。”

“朕上次因为什么弃子,皇后还不知道吗?”病已意有所指的说道。

“陛下!”霍成君这下可羞红脸了,上次对弈是在晚间,下到一半,病已便弃子认输,此后发生了什么自是不提。“您还好意思提呢!”

“哈哈哈。”病已眼见成君红红的脸,倒也难得开怀笑了。“皇后想到了什么?朕可什么也没提呀。”

成君到底还是个小姑娘,一时忘了礼仪,轻推了一下病已,还用拳头小小的锤了一下病已的肩膀,“陛下你真坏!”

“大胆,朕可要治皇后一个有伤圣驾之罪了!”病已板起脸,还拿出上朝的那个气势。

“我才不怕呢,陛下舍得吗?”

“朕当然舍不得。”病已捏了捏霍成君的鼻子。“卿这样的佳人,朕哪里舍得治罪。”

两个人笑闹仿佛寻常夫妻,也是十分难得。

“中宫,您该进药了。”霍成君身边的侍女带着医女进来,一碗黑漆漆的药还冒着热气。

“皇后这是进的什么药,可是身体有不适?”病已皱着眉问道,这药真是,隔了好远都能闻到苦味。

“是母亲给我找的方子,说是能调养身体。”成君附在刘询道。

刘询对霍显这样的女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。她打的什么主意自己也猜得到,无非是想早日让成君生下孩子,最好一举得男。看着成君在袅袅的药气中模糊的脸,想到霍家,想到平君,又想到悦君说的那番话,病已心里的那点欢喜又无影无踪了。

眼见着成君殷殷将药喝了,也不便多说,只想着日后叫医官来问一问那药是什么来头。

对弈了两局,便已是夕阳在天了。病已便对成君道,“我还要去飞翔舍看看奭儿,你自己用饭,好生歇息。莫要太劳累了,宫务也有大长秋呢。”

成君很有些失望,她本来以为病已会在椒房殿歇息的,却不想今晚还要走。但是既然病已说是去看看刘奭,也只是起身相送病已。

病已的背影也是英姿挺拔,坐上撵周身的皇家气度十足,成君问身旁的侍女云珠,“你说陛下好不好看?”

云珠道,“陛下长得是极好的。”

成君想,是呀,她第一次在长乐宫太后那见到刘病已和他的妻子许平君,刘病已那样清俊,她平生再没见过这样的男人了。他回答太后的问话是不卑不亢,落地有声,比她的哥哥、满朝勋贵子弟、甚至是孝昭皇帝有气势得多得多,他合该是君临天下的天子。从那一刻起,她就想,要是自己能陪在他身边就好了。现下陪在他身边了,他对她也好,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够呢?自己还是要再努力一些吗?可是要怎么努力呢?一年多来自己努力揣摩他的心思,想做他的好妻子,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,病已的心始终像蒙了一层雾气,她怎么也过不了那迷障。成君年轻美丽的脸庞上,带出了淡淡的迷惘。

飞翔舍住的是王宜薇,是关内侯王奉光的女儿,病已在民间时常常与王奉光斗鸡,他这一个女儿,早到了说婚的年纪,可惜夫婿是说一个死一个。王奉光没办法,就来求了病已,本来是让他赐婚的,他自己说婚实在是说不动了,又怕女儿在自己百年过后孤苦无依,思来想去只好来求自己这个忘年小友。病已是见过宜薇的,王宜薇比病已还大上两岁,病已怜她嫁人不易,怕又有许多波折变故,嫁人后还被夫家欺侮。便干脆对王奉光说,“从前听说君侯给您的女儿相过面,说是贵重之命。这样的命数,寻常男子自是受用不起的。朕是天子,不怕这些。你去问问她,可愿意入宫与平君做个伴吧。”

王奉光千恩万谢,欢天喜地的走了,回家就问了王宜薇的意思。王宜薇对嫁人一事早就是心灰意冷,她又心系病已,自然是答应的。病已回去同平君一说,平君那时内心不安,心想日后宫中总会有人,不如先有个旧相识做个伴儿,便也同意了。还对病已说不要亏待了王宜薇。按照王奉光的想法,能入宫已是天大的运气了,病已却下诏封宜薇为容华,把王奉光笑咧了嘴,当日便在家中摆酒设宴请了人吃酒。

平君去后,刘奭便由宜薇和华美人华思嘉一起照看。

刘奭已经是5岁了,他已经知道母亲走了,自己只跟着父亲和两个姨母一块。见了病已也不行礼,哒哒哒的就跑过来扑进病已的怀里。

“父皇”刘奭嘴边还没擦净,刚刚吃了胡饼,这一扑倒把病已的衣襟弄脏了。旁边的王宜薇柔柔说道,“陛下把奭儿放下来,换一件干净的衣裳吧。”

“不妨事的。”病已不在意的挥挥手,将刘奭抱起来,“让朕看看你是不是又重了?嗯,是重了不少”转过头又夸宜薇,“你和思嘉把奭儿照顾得很好。辛苦了。”

宜薇微笑着看着奭儿,“奭儿乖得很,每日好吃好睡,陛下这样说,妾倒是惭愧了。”心下却有些失望,病已来得勤,每次都只是看奭儿,他待她也好,却全不是男女情意。从前平君在,他与她恩爱情深,这一年来病已跟霍成君可称得上是颛房燕,难道他心里容得青梅竹马的许平君,容得下明艳动人的霍成君,独独对她没有一点点男女之情么?她也不是想取代平君,平君那样好的姑娘,自己怎么忍心伤害她呢。自己该感激才对,哪还能有别的心思。只是,只是,想陪陪病已罢了。

她怀着这样的心思,绵绵的看着病已给奭儿喂饭,饭后教他念了两首诗,奭儿有些困意,歪在病已的怀里,他叫来保母将奭儿带下去洗漱。宜薇把奭儿的被子掖好,看着孩子红扑扑的圆脸,眼里就满是柔情。她是真心待刘奭好的,从前婚事不利,进了宫也无宠爱,自己此生怕是子嗣无望,只把他看成是自己的孩子。回过头,就见病已欣慰的看着她,“有你在,朕放心多了。”

宜薇一怔,“陛下……”

病已抚着她的手道,“朕平日里也忙,皇后年纪小,多亏你照顾奭儿了,朕就回宣室去了,你也好生安歇吧。”

宜薇想说些什么,见病已有些疲惫的面容又尽数吞了下去,福身行礼,“陛下好走,春日里到底还有些冷,要让身边的黄门仔细些,夜里莫受风。”

“放心吧。”病已点头道,“朕知道了。”

宜薇回屋见着病已之前用过的饭,深深的叹了口气,他来时如风去也如风,哪想到自己心里却已是波澜起伏呢。

这边张悦君早间朦朦胧胧的,暴室的令者就来告诉她说宫中的贵人开恩,让她也不必再织布了,还就回永巷里去吧。她还追着问是哪个贵人,要不要去谢恩。谁成想暴室令道:“姑娘这是哪里的话,贵人们做事岂是我们可知的。也未曾有话下来让去谢恩。姑娘还就回永巷里去吧。”

就这样张悦君就收拾了包袱回去了。她去之前还记着跟少君说,“你母亲的事不要忧心,别把自己的身体弄坏了。”

少君点点头,对悦君能离开暴室很高兴,“能走是好的,好好的家人子,来这里做什么。就是你可千万小心,别再得罪人啦!”

悦君后怕道,“我这回再不瞎看人了!”

悦君就回了永巷,同屋的三个人先得了消息,惊异不已。但是悦君对自己怎么回来得也不知晓,便也不再说什么。几个少女嘻嘻哈哈的张罗着给她收拾行李。

到了晚间,三个人都睡了,悦君还惦记着与次卿的约定。月到中天的时候,房间里静静的,都是均匀的呼吸声。悦君侧耳细听了,确定大家都睡熟了。这次轻轻的下了床,因怕惊动她人,都不敢多做动作。描粉画眉就更是能省则省,只换了件粉色的衫子便悄悄出了门。张悦君在这恢弘的宫阙中小心翼翼的走着,想着次卿的面孔,觉得好笑。

自己之前说要好好的,再不犯什么宫规。如今夜犯宫禁,又去私会郎官,这似乎比起冒犯霍夫人来说更加严重。可是为什么呢?为什么才见了那个男人一面,就宁愿冒这么大的风险呢,不安却又坚定的走在这寂静的夜里。

他是宫中的郎官,讲起逝去的妻子时的神情,悦君都为之动容,甚至想象倘若是自己死了,能不能有这样的人来怀念她。

张悦君胡思乱想着穿过一个回廊,一个人影正好窜了出来,一阵寒风吹来,张悦君只看见一个影子,立时魂都被吓出来,转身就想离开。却被那人拽住了,她一个不小心,跌在那人怀里。

“别怕,是我。”是刘次卿的声音。在自己耳旁,热热的,悦君一下子就软下来了。“是我不妥,让你夜半赴约,我怕你有麻烦。这才过来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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